elitarezo

红四方面军粉,隆美尔元帅粉,杨威利提督粉

关于胡梅林的读书笔记(二)

仍然痴迷于为梅林公搜集史料,终于找到胡公行实全文了(四库全书史部第83册435页-504页)。这里面果然记载了诸多之前不曾找到出处的事迹。然而必须吐槽标点符号是伟大的发明。繁体无断句看起来还是累死了。今天在公司拿着打印出来自己订的线装书断句批注,把旁边的同志看得目瞪口呆的😊。

看过胡公行实,发现车家智的胡宗宪评论里的典故多出于此。此文观点非常新颖,对部堂的赞美溢于言表,尤其是对Harry怼胡公子的故事见解独到。作为胡粉这篇文真是要仔细研读。另外,明代的记录太多,常有矛盾之处,我不会不信胡公行实所录,而反信诸如万历野编所述(这本就是故事会吧),看历史还是要遵循顾颉刚先生的辨伪思想,其实说白了就是按照我自己的主观臆断吧😊。




言归正传,继续摘抄和胡公有关的史料,以下取自[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三百八]。

答总督胡默林抚剿倭夷书【抚剿倭夷】刘焘

  江南备倭之议有二。曰抚曰剿主于抚者则议剿者之非。主于剿者则议抚者之过。心心有主喙喙争鸣而旁观之为议论者。又曰寇之效顺也则抚之。寇之变诈也则剿之。是葢执两可之说。非一定之见。其于国家之利害。未尝深长思也。殊不知抚者有目前之安。而贻日后之患。剿者有目前之危。而贻日后之安何也、所谓抚者。是岂恩信足以服其心。威力足以制其命哉。不过以利诱之而巳。虽曰能使贼势收敛。百姓无掳掠焚刼之惨。三军免锋镝死亡之忧。亦可为目前之上策也。倭之本意在开市然此时必不可许窃恐以利为聚寇之地则引类呼朋航海而至者日益众连年不解。则科泒于下民者日益穷。况科泒之财有限。而继至之寇无穷。以益众之寇。而取办于益穷之民。以有限之财而供无穷之欲。则其财力之不可继也亦明矣。夫财力既不可继。则海上之患终不可息。况数年之前。在倭奴之情。止知交易。在中国兴贩之徒。止于私通。迩来抢掠之利大于交易则倭奴之心巳坏勾引之利胜于私通则兴贩之奸益神此例既开。海防渐弛。沿海之境。俱属倭夷出没之乡。万一变诈不测。则将来之患。恐不减于今日矣。所谓剿者抑岂渡海远征。贪功生事者哉。亦惟严勾引之禁。以主待客。以逸待劳。乘机构会以尽备御之常而巳。万一贼众不逞。鼓三军而并进之。一战不胜而至于再。再战不胜而至于三。吾之兵力可继也。彼之兵力不可继也。况贼深入重地。使吾一胜焉。彼类尽为歹齑粉矣。虽以徐海初至之锐。竟无片帆之返、陈东久据之强。难免全军之覆。一胜之后。而数十年之宁谥可期也。酌量于二者之间。与其耗财以资敌。孰若耗财以养兵。此葢抚剿之大势。安危久近之大机。审势图机。惟在经国者详之。不然庙议不定、则効力不专、群罔不息、则不断之疑终不释也。


以下取自[皇明经世文编卷之二百六十四]:

胡公平寇奏议序

  嗟乎、天之于民、孰谓果不仁哉、以比岁吴越之寇观之、山原厌人之肉、川谷流人之血、万室之邑、千家之聚、生育长养于其中、华膴繁盛、一旦荡为丘墟者、不知其几、彼苍然者、是果何心、其亦不仁甚矣、然御乱之材。巳生于其时。如中丞默林胡公者。卒能为东南定数岁之乱。葢天所预拟以待今日。非无意而生斯人也。孰谓果不仁哉。人知胡公成公之伟。而不知皇矣明明之顾、睠然有属、公特代天以逭其终不忍斩绝民命之责耳、人物盛衰消息之数、天亦有所不能违、惟其生才以拟其后、为可见其心、而胜人之力、亦卒有定矣、予之论如此、而友人宰仁和许君子衡以所刻公平寇诸疏示余山中、且曰、必得一言序之、夫兵之为术。倏阳忽阴。出幽入明动于天上而泯其运之枢。发于地中。而闭其往之门当其决几于心。而授筭以行。虽腹心爪牙之士奔走踪指之下。不能自爱其力。而亦不测其所示之方。葢其谋之而得。为之而成。至于计俘执讯之日。见其得之成之之效。而其所以谋之为之之神。在公尚不能自言。况于奏报章疏仰有祈严威睿之体。而下有牵制格例之文。循守宪牒。迁就吏议。非但嫌于自叙功庸。其心有所不敢尽而用司存复逆之式。以发挥操纵张弛之机权。于词亦有所穷而不得骋。胡公之成功大抵在于用间、而用间不可以明言、此论其大者且夫用间出饵合于古之所谓奇者、妙用长策正在于此、而最为吏议之所抵牾、又焉得形容其彷佛耶。后有欲窥公善师之策、而求观于斯刻。恐无以异于诸边帅阃凯捷之章。而亦安能知公今日得之成之之神如此哉。故以文帝之世、宽法弛禁、号为神明之朝。而魏尚上功幕府、级少不合、卒格于吏而上不能知也。奏报之艰非徒今日患之矣。赵充国老将知兵、其在金城图上方略、所陈便宜、尚涉聩闷不发人意。帝下其策公卿、是非者半。固意见之异亦、兵胜之术、书之于简有不尽明也。惟其深忠远虑、主于为国立长久之利、不急边功、不狥廷议、为有古名将之风。后人犹得因其言而知之、观斯刻者、其尚别有以求之庶几得公出谋发虑之一二乎士君子当事成功。世多目以临职黾勉、因时乘便、偶然致之而巳。英雄豪杰之士、见远知微、而绝群之气、鹰举虎视、巳与凡人逈别。顾庸庸不能识之耳。素养前讲、无事而常为有事之备、遇险而奇见、应变而智出、岂偶然哉。闻公早岁即留意于兵、在台时方国家闲暇、仕者多以丰豫为乐、公独有隐忧预计。今日之功、信非偶然致之而巳。公尝于衡岳武当山中逢异人、所授语皆秘要、谓公当以百险中立功取名、予得之荆川先生云、当不谬也。予谓公之生、乃天所拟以待今日之变、岂虚言哉、故书以遗许君、使刻之为奏议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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